……续上
他说他去完那一次洗浴中心之行,回来以后上厕所小便就开始有烧灼感,并且出现了严重的红肿现象,到医院检查,医生给他开了一些药,叮嘱他一个月内都不要和爱人同房。
还好,朋友的工作是工程的现场管理,一般都是晚上工作,因为工地都是在营业的商场里,所幸他的爱人是逃过了一劫,他也是出现医院。
医生是要问他近期的接触史,然后经过一系列诊断之后告诉他,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,只是一定要按时吃药,配合治疗就可以了,一般一周左右就可以痊愈,只是出于对家人负责才叮嘱他一个月内不要同房。
“哥,我没找,那么贵,我想省点钱,省点是点!”我如实的回答他。
“这东西可别碰,我这是头一次干这事,没想到就招这恶心了!”他一边说着一边叹息着。
“嗯,哥,咱也没那钱,这次不是人家管钱的要求了吗!”我心里不知为何,开始有些愧意,总感觉对方这是替我挨了一刀。
“是啊!没折,我就奇怪了,他们俩咋就没说有事呢”朋友有些疑惑的说着,接着又说:“得,看来这花钱的事不都是好事,也不是谁都能享受的。”
我能听出来,他并没有怪我,或者向我抱怨的意思,更多的是责怪自己没把握好自己。
我也能感觉到,他这次的“消费”完全是对那种高消费的好奇心,就像那个被“好奇害死”的猫。
从那之后我原本对这种事情还存在的一点尝试心态,就这心态也作为一个未来的梦想,等有钱了去实现,如此一来是彻底的不再想象这种事情了。
那种花去和爱人一起创造的财富,再把脏的东西带回家的蠢事,我想我是永远不去做了。
后来,年龄越来越大,更懂得了家庭的重要,尽管也了解到了那种事情经过必要的防护措施,是可以做到“安全”的“消费”。
然而,尽管那些安全措施可以让自己免受“交易”中的病毒侵害,那么内心对于家庭的坦然恐怕就再也做不到了。
脏了心,比脏了身更让人恶心。
毕竟,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徐凡那样:“找就找呗,反正吃亏的不是我们家爷们儿!”
如果赶在过去一夫多妻的年代,徐凡一定是冯导最“仗义”的“大太太”。
当然,这混迹于男澡堂子边沿的女人和姨太太是不能比的。
朋友的爱人果然是给我打“小林,你哥电话打不通,这都半个多月没回家了,你们那活什么时候结束?”
那个时候我还二十多岁,被人叫“小林”的年代。
我按照之前预谋好话回复这个嫂子的问话,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后到北京工作,目前是做一些手工制品的推广,事业做的风生水起。
“嫂子,这个项目我哥公司比较重视,所以还要我哥在这再守一段时间,您有急事可以打我电话,我哥他白天休息,晚上上班!”
“好的,刚打你哥电话打不通,鱼缸里的水发混了,我想问问他咋办呢”我把听筒音量调到最大,聚精会神的听着她说话,内心里反复的预演假如她问到的问题怎么回答。
“那嫂子,我让我哥睡醒给您回电话吗?”我故意问他,其实能感觉到,这个电话就是在“查岗”的一个电话。
可是这种电话查岗式的监督,早就已经被天下男人们破解,哪还有什么实际的操作意义。
“哦,那不用了,我刚给他手里留了言,等这个活干完小林你得请嫂子吃饭啊!”电话那头似乎是一种放心了的语气。
我忙回答:“没问题,嫂子啊!”
说这话的时候我就在这个朋友的办公室,挂了电话我还故意邀功一样的摸起他桌上的“塔山”抽出一根点了起来。
两个人相视一笑,我能看出来,这大哥是苦笑。
转眼间快二十年过去了,这一次的经历像是一针预防针一样在我的心底建立起超强的免疫力,对于澡堂子里的故事,我常常经历着,有时候是请别人,有时候是被别人请,但是那种“消费”已经从我的“梦想”里摘除,甚至成为了我从心底抵触的一件事。
所以,尽管今晚是被朋友看作另类,那种把家庭的幸福压上的“消费”我还是难以洒脱。
(完)